巨熊与蜗牛

ask点单之吉檀迦利节选

    

问:「……但是依我看来你的宝剑是更美的,那弯弯的闪光像毗湿奴的神鸟绽开的翅翼,完美地平悬在落日怒发的红光里。  它颤抖着像生命受死亡最后一击时,在痛苦的昏迷中的最后反应;  它炫耀着像将烬的世情的纯焰,最后猛烈的一闪。」请看图作文。(图呢?!

 答: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……你的手镯真是美丽,镶着星辰般的珠宝;但是你的宝剑,呵,雷霆的主,是铸得绝顶美丽,看到想到都是可畏的。  《吉檀迦利》,意思是[献给神的诗]。它说力量比美更伟大,就像有人说美比爱更伟大,但是王尔德那割断影子的渔夫最后抱着爱人的尸体溺亡。而下一个握剑者的命运最终会怎样呢?我也很好奇。点单接受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刀与星辰。(互换弟弟梗)

火焰散去了,他与之交战近乎二十年的男人终于败在了他手上。柱间全身是血,躺在地上,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了。但斑知道,那些骇人的伤口正在飞快的愈合,这男人仿佛一棵巨树,除非将他彻底杀死,否则他总能再生。他的生命力之坚韧,堪比他对自己那愚蠢梦想的坚持。

让母亲不会再失去孩子,弟弟不会再失去兄长,让所有人都能够幸福生活的和平年代……记忆里那个没心没肺的西瓜皮的笑容依然清晰,可是他眼前的柱间脸色青白,血混在黄沙里,一直流到斑的脚边。

他恍恍惚惚的在柱间身边蹲下来,想骂他还是那么没品和邋遢,还是这么脏兮兮的,想像年少时一样把他拉起来,带他去洗干净……柱间抬手要摸他的脸,他也毫无所觉。

“哥哥!”扉间一个箭步上前,长刀钉死了柱间的手,柱间一声未出,反而是斑轻轻颤了一下。“千手大部已经突破了侧翼,此时再不杀千手柱间,只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!”

他的弟弟扉间,总是这么冷静和果决,总是会做出对于一族来说最好的决定。他可以用计一举击杀柱间的弟弟泉奈,让千手一族失去最好的智囊,让柱间失去弟弟,心神大乱。柱间那张惊惶痛楚的脸,至今仍时常出现在他的梦里。

柱间的嘴唇紫黑,斑知道那是扉间下的毒。他的弟弟,为了胜利是可以不择手段的。他应当赞赏他,应当感激他为宇智波所做的一切。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能盯着柱间的脸。柱间满脸血污,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,只有那一双眼睛,还是斑熟悉的样子。

因为毒药柱间已经说不出话来,只有一双眼睛,还是定定地看着他。没有恐惧,也没有仇恨,还是少时那样清澈而直率的眸子,瞳孔深处还是那么晶亮亮的,仿佛映着满天的星子。

“哥哥!你还在犹豫什么!”喊杀声渐渐近了,扉间的声音也严厉起来,斑听到了,却无心回应。他手边有刀,却拿不起来。有一个声音在心底狠狠斥骂他的软弱,听上去极像十二岁那年暴怒的父亲。

“哥哥!你!”

直到他的手猛的一痛,斑才反应过来自己握住了扉间已落到柱间胸口的刀刃。他缓缓抬起头,看见扉间不可置信的脸,“千手柱间不能放过啊!哥哥!”

“我知道。”斑机械的回答。

但不知道为什么,他无法松开手。扉间涂了毒的刃口深深切在他掌心,泉涌的血随着毒性的扩散渐渐变成紫黑色。扉间变了脸色:“放手啊!哥哥!”

“……我不能。”斑的声音很低。

“什么?”

“我不能。我不能杀他。”斑咬着牙重复了一遍。

喊杀声近在咫尺了,起爆符激起的尘土已经冲到了他们耳边。扉间怒骂一声,抛下刀刃前去迎敌。斑迅速起身,跟着他而去。

他不敢再多看一眼柱间,只是跟着扉间的背影一路前行,仿佛踏在不可回头的冥府阶梯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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