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熊与蜗牛

Faithful To The Graves(T/N前提下的G/N)

哥哥挂了!

哥哥挂了!

哥哥挂了!

重要的事情说三遍!

能接受的再往下看,不能请点叉,谢谢。











帕西瓦尔推开白狮酒吧的门时已经下午了,他研究了一会墙上挂的菜单,又研究了一下自己的钱包,实在弄不清换的麻瓜货币到底够不够一顿饭的花销。于是他掂出一张10英镑的纸币,尽量充满自信的放在桌上。

“请给我来一份……今日特价吧,谢谢。”

酒保在被磨得光滑发亮的石砌吧台后面怀疑的盯着他看,两个穿着背带裤的农民在啤酒杯边抬起头来,也看了看他,窃窃私语起来。

他已经过了会被别人在意衣着和口音的年纪了,安之若素的研究着酒单:“还要一杯多塞特精酿。”

结果今日特价是一块切得很粗糙的冷派,派皮很是坚硬,馅吃起来有股奇怪的味道,他很确定在里面咬到了某种动物的内脏。啤酒倒是冰得正好,他喝了一大口,把干涩的派从喉咙口冲下去。纽特每天都要忍受这么恶劣的食物吗?难怪他总是在四处旅行。

一想到纽特·斯卡曼德,他的思维就开始发散了。想到他灵活坚定的手指,脖颈扬起时的线条,高潮时湿漉漉的眼睛,他们在他的公寓里干过的那些荒唐事真是无法尽数……

他把一个微笑咬在嘴里,比起咀嚼回忆,他在多塞特可以干更多更好的事情。

他艰难的结束对那块派的战役时发现须发皆白的老酒保在看他,和他对上眼神就防备的微笑了一下。

“很美味。”帕西瓦尔违心违胃的夸奖道,可能这就是英国厨子活到现在的原因:大家都太礼貌了没法说真话。

酒保对他点点头,好像经常接到对自己厨艺的夸奖似的。

“不常来哈?”

“我不是本地的。”

“这我看出来了。”酒保说,“你是澳大利亚人吗?”

“澳大利亚?”这勉强解释了他们防备的原因,“不,我是美国人。”

“也挺远的。”酒保嘟哝着说,“我从来没搞清楚你们这些殖民地来的……”

跟他解释政治只会白费口舌。帕西瓦尔决定直奔主题:“听着,我来这找斯卡曼德先生,你知道他住哪儿吗?”

“斯卡曼德?斯卡曼德?”老酒保眼睛上翻,费劲的回忆着,“他可好久没来啦……总带块怀表的那个?个儿挺高?”

他愣在原地,像被击中了一样。一个幽魂的形象在多塞特郡的一座乡间小酒馆被提起了,在世界滚滚前行,人们的眼睛和心灵不断被新的名字充斥、覆盖的时候,有一个麻瓜酒保提起了已经死去五年的忒修斯。

“斯卡曼德先生不是在伦敦工作吗?”那个喝酒的农民说,“他都好些年没回来了,现在那房子给别人住啦。”

“长得跟他挺像的,大概是他弟弟。”另一个农民赞同道,“可是个怪人,不太爱说话,对不对?这就和他不大像啦。”

这些麻瓜显然认识忒修斯,他们谈起他的语气就像谈起一个在大城市工作的老熟人。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也许一生都不会踏上国王十字火车站,伦敦对他们不过是一个遥远的概念,只知道他们有个熟人在那儿工作,也许某一天就会回来。

在这座小酒馆里听他们说话,就像忒修斯还活着。


“我就是找小斯卡曼德先生。”他最终说。


忒修斯一直都是个挺亲人的家伙,买的房子混在麻瓜区里,是一栋可爱的乡间别墅。前院围着修得整整齐齐的树篱,草坪中间长着一棵巨大的接骨木树,盛开的铁线莲缠绕着白色的门廊。从外面看上去,这是房子的唯一不麻瓜的地方了,人行道边还积着厚雪,院子里却已经有了鲜花。

“别摸那花。”有人在他身后说,“隔壁太太总是来问我做了什么才能让它一直开着,我不得不对这可怜的植物施了麻瓜驱逐咒。所以它有点脆弱,摸的话花朵会掉下来的。”

帕西瓦尔回过头,纽特·斯卡曼德倚在门边,正像他总梦到的那样:袖子挽到手肘,额发凌乱,带着一点疲倦又警觉的表情。

看清他是谁后那双绿眼睛惊讶的睁大了,“你怎么会来这?”

“有人走私了整整一集装箱的爱尔兰凤凰到美国,我负责送它们回英国。”

那一箱叫声凄凉的无害大鸟根本不归他管,他花了大功夫说服部长它们需要护送,并且自己特别需要一个去英国的假期来放松精神,享受美食。

纽特果然信了,“它们怎么样?有没有受惊?卜鸟是很脆弱的生物,很容易产生应激反应。旅程还顺利吗?”

一路上可怕极了,实践证明这种会预报雨天的大鸟根本不能集中饲养,一旦一只叫起来,其他的也会迅速跟上,形成一场极其悲惨的大合唱。他整场旅途都在忙着给它们挨个施无声咒,清扫鸟粪,对照着纽特写的饲养手册给它们喂食,早上一次,晚上一次,然后又到了补无声咒和清扫鸟粪的时候……

“顺利极了。”帕西瓦尔回答道,对动物学家微笑,至少他还问起了他的旅途是否顺利。“神奇动物司接管了它们,我就想着来看看你。”

整个魔法部都没人知道纽特·斯卡曼德到底住在哪儿,好像只要他们能在需要咨询的时候猫头鹰到他,那一切就没问题。他连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的人都问过了,最后还是一个擦玻璃的家养小精灵悄悄告诉了他。纽特从前在魔法部工作的时候为它安排了这份工作,在上一次离开的时候和它提起了自己要回多塞特郡的碧绿港。

纽特竟然露出了困惑的表情,就像帕西瓦尔是一个过分自来熟的生人,“你真的不必来的。”

MACUSA在关于神奇动物的立法问题上最终能下定决心,有很大一部分功劳都要归给纽特·斯卡曼德作为特邀顾问在纽约呆的那六个月。和忒修斯以前提过的不一样,他在谈判桌上毫不怯场,对于自己认为有必要的事情据理力争,寸步不让。他拒绝把类人生物和神奇动物混为一谈,花了几个星期去说服安全部长火龙在自然环境中存在的必要性。帕西瓦尔一开始给他投赞同票是因为他是自己老战友的弟弟,而且还曾经把他从格林德沃的地窖里掏出来,后来的赞同票就只是因为……他是他。

法条签署那天的晚宴上,动物学家难得的喝了点酒,他微醺的时候像个孩子,疲惫警觉的表情溶解了,绿眼睛里水光流动,帕西瓦尔和他碰杯的时候盯着他湿润的嘴唇移不开视线。他不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了,知道自己感觉到的是什么。

纽特回应他的吻的时候并没有预想中的尴尬。他的嘴唇含着酒气,牙齿轻轻咬过他的耳朵时帕西瓦尔颤抖了,他抓住动物学家,急切地向他讨一个许可。

纽特点头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不能更快乐了。他带他幻影移形回自己公寓的那一刻纽特就开始扯他的领带,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乏善可陈。

后面的几天他没有消掉背上的抓痕,像只公孔雀似的裸着在屋子里晃悠来晃悠去,炫耀自己的资本,等着动物学家看不下去,大发慈悲的召唤他回床上去。

他从来没有那么喜欢自己的床,直到发现另外一半空了的那个早上。

“你留了张纸条就走了。”他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控诉,“猫头鹰你也没有回。”

“我没收到。”动物学家立刻说,速度快得像是早就想好了对答,“我去苏里南了,那儿附近几百里内都没有猫头鹰驿站。”

“没关系。”帕西瓦尔说,他有种泄气的感觉,但站在忒修斯的房子前这件事给了他一点信心,他的老战友会支持他的。

“我只是……不想让发生在纽约的事情只留在纽约。”他深深的看进纽特的眼睛里去,希望他能明白自己所求,所欲,所希望的。有很多人说过看着他的眼睛很难拒绝任何事,他就指望这个了,“我知道说这种话该带一束玫瑰什么的,但你说过,对切下植物的生殖器官让它们无法完成功能这件事不感兴趣。所以我带了一箱子爱尔兰凤凰来给你,它们都很健康,拉得也很多……”

老天,他到底在说什么。

“如果排便过于频繁,可能是你喂食过量了,这会损伤它们的肠胃,造成腹泻。”纽特平静的说,但他的手在廊柱上抓紧了,骨节发白。铁线莲颤抖了一下,掉了一朵紫色的花在他脚边。

“我下次会注意的。”帕西瓦尔回答,“只要……给我一个机会。这就是我全部要求的,给我一个机会。”

纽特没说话,但也没避开他的视线。他像一个在审讯室里咬紧牙关的犯人,既不想开口交代,也没法令人信服的装出一无所知。

“我不知道该往哪儿幻影移形,在雪里走了好久。而且这儿真的很冷。”帕西瓦尔换了个策略,很可怜的说,眉毛愁苦地耷拉着,“我能进去吗?”

纽特一向对落难动物满怀爱心,帕西瓦尔见过他在纽约街头喂一条饥饿的狗,那狗对他哀告地呜呜叫两声,他就能把一半午餐喂给它。

“可能要下雪了。”经过了长久的沉默,纽特看了看天色,慢慢的说,好像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思考出这个结论。

“进来吧。”



tbc

想开车,没成功。下一章努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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